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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人类贵族不过是在故作镇定。
“这个幼株我们已经培养了几十年，还差一点就可以作为次位面的中心。”厚翅微微煽动翅膀，继续提升自己的交涉和唬骗，“只需要一部分灰湖的菁华就行，请巴赞侯爵你向风暴信徒讨回灰湖之源的菁华，哪怕一部分也好，我们就能共享一个有遮蔽的次位面了，我们愿意承认上帝的地位，祂的牧师可以在桔虫内传教。”
厚翅继续加了一个筹码，这对灵性之水来说问题不大，暗日确实是强大的神明，向祂低头，特别是短时间的低头并不可耻。
而且暗日争权夺利，人人皆要权力，人人皆有私心的教义对于灵性之水的孩子们来说也是腐蚀性最小的，只要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之中，洗刷一番心灵，那自我都消失了一大半，自然也就把大部分的权欲和私心带走了。
“巴赞侯爵，这只虫子的条件...”吉罗内斯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该说话了，“拿到了一个这么好的次位面，皇帝陛下一定会重新认识你的忠诚和能力，巴赞家族说不定能更进一步啦，你的继母也能争一争暗日教会的领导权。”
一个高阶次位面的传教权，再加上灵性之水的臣服，巴赞夫人确实可能打开更大的局面啊。
然而大巴赞还是没有转头。
“厚翅阁下，你现在能把这个幼株交给我们吗？”莱罗说道。
“等用部分灰湖之源浇灌，这就是我们和巴赞家族共有的了。”厚翅可以让出一部分权益，但控制权肯定不让，这东西的价值是不如灰湖之源的菁华凝聚的，但是那东西现在也不在巴赞家族的手里啊，而且桔虫的实力也胜过暗日人类、风暴人类和火发精灵中的任何一方，承认了上帝的权威，肯定要留点实惠啊。
菲利达尔老夫人和戴文德尔都有点慌了，他们怕大巴赞接受桔虫的条件，这会让精灵沦为附庸，又怕大巴赞不接受，因为这会让他们几乎没有活下去的机会，很快被系邪魔各个击破。
最终巴赞侯爵一边看着桔树堡垒，一边说花了，但是他的话不是回应条件，而是问了一个让灵性之水的孩子们颤抖的问题：“吉罗内斯被小蓝点给控制了，除了他之外，还有没有其他小蓝点？
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大巴赞好一阵，他之前一直在紧盯着桔树堡垒的方向，看到吉罗内斯和厚翅一起来了之后，转头看了一眼莱罗。
“我都检查过了，应该不会有其他的了。”莱罗瞪着混在人群中的戴文德尔学徒，声音中压抑着愤怒，“这种小蓝点的数量从来不多，只是他们一开始就卡住了关键位置，吉罗内斯应该是实力强，在做实验的时候被突袭了，我的学徒戴文德尔是地位比较高，所以被他们强行控制住了。”
莱罗的话让吉罗内斯和厚翅面面相觑，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说什么？什么小蓝点？？”
“什么灵性之水的孩子？”
“你是不是说护水使者？”
两个火发信徒还在稀里糊涂，厚翅猛然一扇翅膀，他和大巴赞之间出现了两个巨型水元素。
“巴赞侯爵，我们是灵性之水的孩子还是桔虫都不会影响我们对上帝的信仰啊。”
厚翅一边说，一边用触须朝着吉罗内斯点了点。
吉罗内斯拔腿就跑，也许暗日信徒和灵性之水不是不能合作，但是大巴赞既然这样公开挑明，那就是绝不会走这条路的意思了。